2009年6月27日 星期六

瞬間,我的心揪了一下



由於淡水的工作室沒有電視,對於很多的電視娛樂訊息,我的接收度及瞭解度是比較低的。


 


其實並不是我不愛看電視,相反的,我在美國的時候還非常愛看電視,而且我的英語能力及其他許多生活上的技能及知識,還要拜電視所賜而來。只是台灣的電視內容較為單一化,對於不愛看政論性節目及戲劇節目的我而言,實在是能看的有限。


 


當然,既然沒有吸引我的電視娛樂,也可以省下一筆不必要的開銷,因此從入住淡水的第一天起,我就開始了沒有電視的生活,算算日子,也有兩年的時間了。


 


在平常的日子裡,我唯一看電視娛樂的時間,就是週末回新竹老家的時候。很多時候也只是轉著遙控器,會定頻細看的,也只有HBOTravel and Living 及動物星球頻道。









這兩天在新竹老家,老哥介紹我看了一部公視的優質戲劇節目「痞子英雄」,很不錯,深深的吸引我的目光,對於導演的拍攝手法及幾位新面孔演員的演繹方式,倒是令我頗為驚豔及讚賞!


 


後來,我又停在動物星球頻道上,因為那遼闊的草原,以及奔馳的身影,又再度勾起了我熟悉又甜蜜的回憶,我的夢想之旅「肯亞行!」


 


說真的,對於今年的肯亞行,我留下了非常多的美好回憶,但是仔細一想,印象最為深刻的,則要算是我們到「納古魯湖國家公園 Lake Nakuru National Park」的那一天吧!









雖然踏上肯亞機場的那一剎那很是美妙;入住樹屋的經驗也不錯,但是跟我印象中的肯亞,其實還是有段距離的。因為我還沒有看見大草原,也沒看見犀牛及獅子,人雖然己經身在非洲肯亞,但是心裡卻總覺得不甚踏實。


 


我還記得很清楚,當我們坐著改裝後的四輪驅動小巴士在納古魯湖國家公園開始我們在肯亞的第一場「獵遊 Game Drive」時,車子沿著公園小路前進,先是瞧見湯氏瞪羚在左前方溫柔中帶著警戒的眼神看著我們,再遇見成群的東非狒狒在右前方或坐或走,接著三三兩兩的斑馬們則在樹叢探頭望向我們,我按相機快門的手指沒停過,我的腎上線激素及心跳也持續的上昇,嘴裡更是不停發出:「哇!」的驚喜聲,直到車子穿出樹林,眼前出現一望無際的大草原時,頓時我嚇住了!我真的足足傻了好幾秒,因為眼前的景緻,真的就是從我腦海中走出來的肯亞景緻!它不但真實,而且非常的踏實。





待我回神後,只想狠狠的大叫一聲!好好的記念這一瞬間。但可惜的,我並不可以這麼做,因為會嚇跑草原上的動物。








也許是我們很幸運吧,今天的草原上出現了許許多熟悉及不熟悉的動物。以前只有在書上、電視裡,或動物園裡才看得見的動物們,現在悠閒的就在眼前出現,那種不真實又真實的滋味,真是令人難忘及回味啊!


 


我還記得才就近不到3公尺 的距離和一對犀牛母子相會,澎湃興奮的心情還來不及平靜下來,眼前就出現了3隻可愛的長頸鹿正朝著我們踱步而來,心情再度亢奮。而這樣的心情狀態,在那天的獵遊中,幾乎是成波浪式,一波接一波不停。


 







也許自己對電影「遠離非洲」的著迷太深,對這個以紅鶴棲息地聞名的納古魯湖,相對的加諸了過多的期盼,當我們抵達湖邊,湖面上的紅鶴數並不若預想中的壯觀時,我的心,竟然出現了小小的失望,而一路亢奮不己的情緒,也終於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不過,紅鶴們優雅的姿態,單就是站在那裡,便是一種美的視覺饗宴,還是很開心能如此近距離與他們相見。


 


當我們靜靜欣賞一幅如畫的景緻時,突然一隻紅鶴飛起,的,一群紅鶴們也跟著在我們的眼前翩翩飛起,剎時由靜到動,串連出一道美麗的律動之美,此景,還是把我給看傻了,差點就忘了拍照!









一連串的驚喜,一連串的亢奮,我們在不捨中要向大草原告別。


 


車子沿著小路橫跨草原,就在叢林前一個轉彎,眼前出現一陣狂沙瀰漫,車子便順勢停住,而我則用200的長鏡頭向狂沙中窺望,試圖窺探出一些端倪來。


 


望著望著,鏡頭裡竟然出現兩隻胡狼夾襲一隻小瞪羚,母瞪羚奮力抵禦強敵保子的畫面。這活生生的「動物星球頻道」現場,把我們帶入了電視裡,讓我看得是目瞪口呆!







一會兒,胡狼一個躍前,母瞪羚一個後踢,另一隻則趁機奔向小瞪羚去,瞬間,我的心揪了一下,口中「啊」了一聲,驚心動魄的場面,讓我的呼吸跟著急促不己。


 


還好胡狼撲了個空,小瞪羚逃了一劫!


 


我們如局外觀?般,在遠遠的這頭袖手旁觀,心急,卻無能為力。


 


那一晚,我的腦海裡不斷的重覆上演著這齣劇碼,對於大自然的弱肉強食定律,我接受;對於母愛的力量,我動容。


 


一個起身,我把對媽媽想說的話,不掩飾的通通寫在筆記本裡。







疣豬 Warthog


 


學名:Phacochoerus africanus,屬偶蹄目豬科疣豬屬,主要分佈於非洲,熱帶雨林和北非沙漠以外之地。為世界上少數能夠在只有些許水的環境下,依舊能夠存活的動物,能在超過常溫許多的高溫下存活。


群居動物,牠們經常會組成一個稱為「sounder」的小型家庭團隊,主要是由母疣豬和小疣豬組成。公疣豬自己生活,只有在交配期間才會加入群體。在爭奪母疣豬的儀式中,公疣豬之間的搏鬥非常凶殘和血腥,用獠牙直接進攻,頭與頭撞擊。




紅鶴 Flamingo


 


又名紅鸛、火烈鳥,生活在鹹水湖沼澤地帶和一些潟湖裡,主要靠濾食藻類和浮游生物為生。有些紅鶴受魚的影響比較大,比如智利紅鶴只生活在沒有魚的湖裡,這是因為智利紅鶴的食譜狹窄,魚類會與紅鶴爭奪食源(藻類和浮游生物)。主要分佈在印度、非洲和中南美洲。紅鶴喜歡群居。在非洲的小紅鶴群是當今世界上最大的鳥群。紅鶴不是嚴格的候鳥。只在食物短缺和環境突變的時候遷徙。


 


紅鶴是鳥類中的四不象,它的分類問題是鳥類學的一個著名難題。困惑了幾代鳥類學家。簡單來說,在分類學家眼中紅鶴似乎是一個由一部分鸛的結構和一部分鴨子的結構拼接而成的怪物,所以主張把紅鶴劃為鸛形目的分類學家和劃為雁形目的分類學家都能找到自己的依據。





東非狒狒Olive Baboon


 


學名:Papio anubis,猴科狒狒屬的一種,主要分佈在馬利、衣索比亞、坦尚尼亞北部。天敵為獅子、獵豹等棲息於非洲之肉食性動物。頭軀幹長5081,143毫米mm),尾長456711毫米,雄性重約2445公斤、雌性1228公斤。毛色為橄欖色,臉部黑色無毛,雄性的頸部及肩膀部份毛較長,亦較強壯,口鼻部延長似狗,尾巴成倒U形。雜食性,主要食植物之各部位,以取食方便、供應充足為主要的考量因素。





胡狼 Jackal


 


又名狐狼或豺狼,是分佈在非洲、亞洲及歐洲東南的三種(有時四種)犬科。胡狼與北美洲的郊狼有相似的生態位,專門捕獵細小至中等的動物。牠們的腳長,犬齒彎曲,適合獵食細小哺乳動物、鳥類及爬行動物。牠們的腳掌較大,肢骨融合,適合長距離奔跑,並可以維持每小時16公里的速度。牠們是夜間出沒的動物,尤其是在黎明及黃昏時份最為活躍。


 


胡狼是一夫一妻的,並以家庭為基本的社會單位。牠們會保護自己的領域,猛烈的追逐入侵的敵人,在領土以尿液及糞便劃界。這個領土的大小足以養大個別的幼狼,直至牠們可以建立自己的領土。少量的胡狼有時聚集一起,例如在吃腐肉時,但一般都是一對生活的。


 


犀牛 Rhinoceros


 


是哺乳類犀科的總稱,主要分佈於非洲和東南亞。是最大的奇蹄目動物,也是僅次於大象體 型大的陸地動物。所有的犀類基本上是腿短、體粗壯。體肥笨拙,體長2.24.5,肩高1.22;體重28003000千克,皮厚粗糙,並於肩腰 等處成褶皺排列;毛被稀少而硬,甚或大部無毛;耳呈卵圓形,頭大而長,頸短粗,長唇延長伸出;頭部有實心的獨角或雙角(有的雌性無角),起源於真皮,角脫 落仍能復生;無犬齒;尾細短,身體呈黃褐、褐、黑或灰色。犀牛多呈灰色或褐色,其中白犀牛的顏色較淡。犀牛視覺差,但嗅覺與聽覺靈敏。現存的45種的犀牛除白犀牛外,都瀕臨絕種,其中以爪哇犀牛的數目最少,約50頭左右;而黑犀牛也只有1萬到3萬頭左右。


 


非洲有白犀牛和黑犀牛兩種,它們都是雙角,白犀牛體型比黑犀牛大,白犀牛是現有犀牛中最進化的一種,在草原上由3-4頭組成家庭族群,以草為主食,據說幼犀在食草之前的一段時期內,以吃父母的糞便來維持生計。黑犀牛喜歡居住在灌木叢中,單獨生活,以小樹枝及樹葉為生。由於白犀牛和黑犀牛都喜歡吃草,所以它們的嘴的形態和馬一樣已變得十分扁平。





長頸鹿 Giraffe


 


是一種生長在非洲的反芻偶蹄動物,是世界上最高的陸生動物。雄性個體高達4.85.5高,重達900公斤。雌性個體一般要小一些。長頸鹿是非洲特有的動物,與鹿和牛有親緣關係,但屬於不同的科,即長頸鹿科。長頸鹿科包括長頸鹿和霍加?兩種動物。長頸鹿的學名為camelopardalis,源於早期羅馬帝國時期人們給它起的名字,意思是駱駝和豹的雜交體,因為它的外形類似這兩種動物的揉合體。


 


網紋長頸鹿,或者稱為索馬里長頸鹿(G.c. reticulata):大而呈多邊形的褐色斑點,襯有明亮的白色網紋。斑點有時呈深紅色,並能擴散到腳部。分佈:肯亞東北、衣索比亞、索馬里。


 


馬賽長頸鹿,或稱乞利馬扎羅長頸鹿(G.c. tippelskirchi):斑點似葡萄葉,邊緣呈鋸齒狀。底色為深巧克力色。分佈:肯亞中部和南部、坦尚尼亞。





瞪羚Gazella


 


是羚羊亞科的一屬。瞪羚是非常敏捷的動物;以每小時80公里/時的速度跑下來,1小時都不覺得累。大多數瞪羚生活在非洲大草原,但是也有少數生活在亞洲(例如鵝喉羚)。大多數瞪羚都是群居動物,以嫩的,容易消化的植物為食。


 


湯氏瞪羚學名 Gazella thomsoni是最著名的羚羊之一。分佈於非洲的稀樹大草原和開闊草地,特別是肯亞和坦尚尼亞的色倫蓋提國家公園。肩高60 -80厘米,毛色為棕色和白色,身體兩側有一條黑線。身體背部腿部為白色,其餘為黃褐色。肩高約 75厘米,體重25— 30公斤,是小型瞪羚。雄性的角又長又彎。


 


湯氏瞪羚矮小粗壯,善跑好鬥,尤其是交配季節,經常看到瞪羚屍體,有兩個孔,就是被同類打死的。當瞪羚受驚嚇時,瞪羚先是不緊不慢跑,然後突然跳得很高。湯氏瞪羚好合群,經常與牛羚結成世界上最壯觀的草食動物群。但是由於瞪羚和牛羚遷徙的目的不一樣,所以它們遷徙的路線也不會一樣。


 


葛氏瞪羚Grant's Gazelle,比湯普森瞪羚罕見的多,身體纖瘦,腿長,大腿肌肉發達,跑得很快。肩高約130厘米,體重40 -50千克。毛色與湯普森瞪羚相同。經常與湯氏瞪羚結群。





水羚Waterbuck




水羚學名Kobus ellipsiprymnus,是一種生活在西非、中非、東非及南非的羚羊。


水羚肩高190 -210厘米及體重160 -240公斤。牠們的毛皮是褐紅色及隨著年紀而轉暗。在氣管附近有白色的圍兜,及在尾巴處有白色的圍圈。只有!雄性有角,角呈螺旋型並向後彎。


 


水羚會在灌木林及大草原近水的地方吃草。雖然牠們的名字與水有關,但牠們並不喜歡進入水中。水羚是白天活動的動物。2-600頭雌性水羚會聚集成群。雄性會在自己年青時保護自己約300英畝的領域。但在十歲前會開始失去牠們的領域。水羚的身體有著難聞的味度。一般獅子都不會獵殺牠們,除非在非常饑餓的情況下才會獵殺牠們。


 


以上動物知識來自維基百科http://zh.wikipedia.org/





2009年6月23日 星期二

我的兒子們



我雖然單身,但是我有5個孩子,而且很巧的,通通是小男生。


 


不過,他們不是我親生的,也不是認養的,都是我好朋友的小孩,也就是我的乾兒子!


 


今天Google上的日曆提醒,大兒子及三兒子的生日快到了,讓我突然一陣慌忙,因為這陣子實在是忙昏了,壓根就忘了他們生日要到了這檔事。當下最頭痛的,便是生日禮物該如何準備?而且一個遠在夏威夷;另一個則在日本東京,除了禮物內容外,時間上肯定也會有出狀況的!很是傷神。


 


說起我的兒子們,我就會眉開眼笑。


 


大兒子Tom」,是個美日混血兒,今年滿7歲了,有美國人的英挺,東方人的細緻,是個標準的俊小子。只可惜出生在不對的時間,不對的家庭,得不到完整的愛,令人心痛。


 


Tom的老爸是我在美國最要好的朋友Kert,我們經常混在一起吃喝玩樂。在LA的日子,我們沒事就往?外跑,也拜他的好動及愛冒險所賜,我們攀岩、直排輪、滑雪、衝浪等樣樣來,更常常為了滑一場好雪,開8個小時車也不為意。直到那年在茂宜島衝浪,一場不經意的大浪襲來,我被滑落的浪板打中脖子昏厥而去,他拼了命的把我救上岸,我們才真正的意識到生命的可貴及脆弱,還有歲月不饒人,從此不再和自己開玩笑。


 


Kert和我有著異國兄弟的情緣,我們說好誰有小孩,誰就是對方小該責無旁貸的乾爹。1999年的那個秋天,他愛上了一位日本留學生,當時我還當起軍師指導他如何把日本妹,結果才不到2個月的時間,日本妹就以小孩來要脅Kert結婚。當我察覺她只是為了綠卡時,一切己經來不及了!


 


Kert是個大好人,也算是爛好人,他自己的迷糊帳,最後還是走上人財兩失的離婚一途,而且這己是他的第三次婚姻了。還好一切雖然沒了,但還有Tom,一個乖巧可愛的兒子。


 


對於Tom,我有個歉疚的心態。因為他來到這世上,我也算是半個催生者。而所有的小孩均是上天派給我們的天使,是要來享福的,不應該來受苦的!


 


Tom請記住,無論未來發生什麼事,乾爹會永遠守護你的。






 



Kyle是我的二兒子,是個小ABC,也是我命中注定的兒子,因為我倆是同一天生日的雙魚座。


 


緣份有時候就是那麼的奇妙,小時候的Kyle很怕生,而且人多,哭?的更兇。每當我一抱他,他就很安靜,很自在的在我臂彎中看著我,好友阿柔說:「這兩人,擺明了就是要來認父子的!」


 


那年我離開LA時,最難過的,就是無法常常見到Kyle,無法親眼看見他長大,更怕的是,我將在Kyle的小小的記憶中,淡淡的逝去。


 


還好前陣子Kyle一家人回台探親,再見到他時,已經是小一的小帥哥了。雖然我倆幾年不見,但在擁抱的那一剎那,我深切的知道,Kyle並沒有忘記我,我們是一輩子的雙魚父子檔。


 


Kyle, 見到你真好。






 


三兒子聖琉 及四兒子群琉 ,是一對寶貝日本兄弟檔,爸爸是第二代日裔華人Moto,媽媽則是高雄姑娘Ann


1993年,AnnMoto及我,我們在美國的語文學校相遇,三個來自不同國度、年代的人,在命運之神的牽引下,成了異地結緣的手足。而更在好事的我促和下,5年後,AnnMoto歷盡辛酸結為夫婦。可惜的是,當時我在美國的工作簽證出了狀況,無法親自回台為他們見證愛情,成了我心中深深的遺憾!


 


其實在我的5個兒子中,最辛苦,也最得之不易的,則要算是三兒子聖琉了!因為日本居、大不易,AnnMoto為了生子,天天與有形、無形的壓力抗衡著,幾度看在我眼裡,為他們心疼不己。


 


不管是為了自己也好,為了他人也罷,他們最後還是不得不向科技妥協。只是一次次看見他們冒著生命的危險在奮戰,從東京到高雄;再從高雄到東京,讓人心酸、疼惜。說真的,要不是有幸親自陪他們前往醫院,我真的不知道科技求子,竟會是如此危險!


 


猶記得那天在醫院裡,我憋不住衝動把Moto拉向一旁,企圖向他遊說放棄這危險的造子行動,只見他心痛的說:「我從不在乎有沒有孩子,只要Ann健康就好!」剎時,我無語,只有拍拍他的肩,我的好兄弟。


 


老天有的時候真的很愛捉弄我們,不是嗎?就在他們放棄了科技求子的半年後,老天便送來了超級可愛的小天使,再隔一年,他們又再送了一個小頑童天使,我的四兒子群琉


 


與日本兒子見面的機會較多,但是在溝通上則較為不良,只求他們常回台灣,把中文好好學學吧!


 


聖琉兒子啊,將來你可真的要好好孝順父母才行,你真的是得來不易啊!


 







小轍我的小兒子,正在牙牙學語中,是我最常見面的兒子,因為也住在淡水,所以我們幾乎是每個星期見面。


 


小轍算是好命兒,出生在優渥環境中,父母雖是新手,但對他的照料無微不至,看在我的眼裡,甚至有些許的過度,也有些擔心他成為溫室的花朵!


 


一個月沒看見小轍,本想直接串門探視,但是他父親的一句話:「這新型流感是不是有潛伏期啊?你經常在外面跑,這方面的暸解應該要多注意些才是!」


 


唉呀,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我怎麼這麼白目呢?


 


小轍,看來只有下星期再見囉!


2009年6月22日 星期一

理性與感性的拔河



 


看見大家對於「都是22惹的禍」的熱情回應,著實嚇了一跳!沒想到小弟的喃喃自語,引起大家如此的關愛。在此,我要非常的謝謝大家,你們的支持與鼓勵,我都收到了,也放進了心裡,真的謝謝大家!


 


朋友們都說我是個天生的雙魚座,有一顆善良及感性的心,還一雙藝術家的手。對此,我從不承認,也不反駁。然而長年一個人在海外獨自生活,我常告誡自己,要用理性領導感性,因此面對工作及生活,我的處事方式及態度,習慣流於方正、嚴肅的理性面。但是對於感情,我則漸漸陷於理性與感性拔河的泥沼中,而且一次次讓理性打倒感性,一次次讓自己的心,傷痕累累。


 


對於22的瘋狂,其實有些出乎意料。可能是他的細心,在不知不覺中悄悄的擄掠了我的心,才會讓我在意識到的同時,早己深陷不己!


 


猶記得在日本行的那些天,由於工作上的不順利,讓我多出許多的時間、空間及理由去思念22,去編織未來。然而每當一想到我們之間不對等的角色扮演,總是要逼著自己向火燙的心潑上泠水,那種理性與感性拔河的戲碼,每每教人痛苦難捱,卻又無能為力,很多時候,只能默默的望向窗外陰灰的天空,長嘆一聲。


 


昨天好友Luke來淡水找我,他看了我從日本寄回來的明信片,也只是輕輕的嘆了一聲,用眼神給予我無助的祝福。我心領了,則淡淡的回笑於他。


 


這明信片在現在看來,我的心還是緊緊的揪了一下。


 


有一種思念,很是甜蜜,


只要天線對了,嘴角就會自然的上揚。


 


有一種思念,很是苦惱,


愈不想念,它愈是形影不離的纏著你。


 


還有一種思念,讓人又愛又憎,


明知道不能想念,卻總是偷偷的不斷思念。


 


沒有勇氣的思念,是「禁念!」


 


雖然我是如此的思念著22,但是我的理性緊緊的告誠我,在現階段,我沒有資格,也不能造成22的困擾。


 


為了走出這迷團,我想起了那年心理學教授所教的一堂課,心裡有煩惱,最好處理的方法有二,一是找專業諮詢人士把煩惱「說出來!」另一個方法,就是「寫出來,」透過文字的剖白,沉澱自己的心緒,再從閱讀中,走出煩惱的迷霧。而我,選擇了後者。


 


透過這理性的處理方式,確實讓我的狂戀22天,起了平緩的作用。原本我並不打算刊出在部落格中,只想好好收藏自己的心情。


 


然而埋藏了一星期的心情,終究敵不了貪婪的私念。還是存有那?一絲絲的寄望,22能看見我的思念及心情,把它收藏在心裡,好好珍惜。


 


當然更貪婪的希望有那麼一天,禁念不再是禁念,感性也不必再跟理性拔河!


2009年6月17日 星期三

都是22惹的禍






有人說,數字有一個神奇的靈數,在冥冥中,掌控了我們己知及未知的命運!


 


對於這樣的說法,我一向只是笑笑的看待。


 


然而這次的日本之行,對於所謂的數字靈數,倒是有了一次全新的體驗。


 


說是巧合也好,靈驗也罷,一個看似簡單又熟悉的「22」,卻讓我一向以為平靜的心緒,徹徹底底的亂了一池春水;也逼得我在22天後的今夜,必需用文字,讓自己在欲念的深淵中,求得解放的救贖!


 


話說今年的522,我在日本廣島的嚴島神社求了一支籤,一支第「22」號籤。


 


根據籤上的說法,一切將否極泰來,旅行運很好,事業運也不錯,但千萬不要轉行。至於姻緣,等待的人,終將到來!


 


原本我還嬉笑著說:「這籤最好能靈驗,因為我寂寞太久了,快點有人來終結我吧!」


 


沒想到話才一說完,我邊將籤紙繫上綁籤處,一個轉手,正瞧見手腕上的手錶,就正好停留在1222分上,我突然一個哆嗦,一股涼意,直從我的尾椎往上篡,腦海裡則蹦出了一大大的驚嘆號!


 


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而且更令人不安的是,非常巧,我的生日也是22號!


 


一個22日出生的人,在22日的1222分,求了一支第22號籤!


 


這意謂著什麼呢?


 


那天夢裡,我夢見了一個身影,一個看似熟悉,卻又陌生的身影。


 


在夢中,他的笑聲深深的吸引著我,還不時誘惑著我不斷的向前追逐他的身影。於是我拼命似的追著,追著,最後一個使勁的向前撲,一把抓住他的手,當他一轉身向我,我赫然驚醒!


 


從那天起,他的身影便無時無刻的盤踞在我腦海裡。每當閉上眼,我便不禁自問為什麼是他?一個看似平行線的朋友;一個只是偶爾聊天吃飯的朋友;一個怎麼想都不可能,也不能有交集的朋友!


 


第三天的夜晚,我徹夜難眠,在半夜中,我被思念的欲望所佔據,壓制不住好奇的驅使,我打開了電腦,上了MSN,只為看見他掛在MSN上的留言。


 


天啊,真是又好笑又愚蠢,我怎麼會做出如此不可思議又不理性的行徑呢?




那晚,我給他取了個小名,就叫22」。


 


當我們一行人漫步在鳥取的古城小道中,涼風緩緩的吹來,空氣中迷漫著舊日本的典雅文學氣息,我站河畔,突然望見22的身影映在河上,正淺淺的向我笑著,那一瞬間,我的心暖暖的、甜甜的。


 


MP3裡傳來「心動」的歌聲,我突然明白,原來22也早己住進了我的心裡,只是後知後覺的我沒有察覺罷了!


 


不知不覺中,我在坐車的空檔,吃飯的空檔,獨自泡湯時,對22開始有了想法,有了期盼及嚴重的思念。漸漸的,這樣的思念,成了我在繁忙工作行程中的最佳動力,也成了我夜夜不好眠的最佳阻力。


 


其實我一直很矛盾著,困惑著。我是真的眷戀上22嗎?還是這只是一場夢境所開的真實玩笑呢?


 


如果說我真的對22有所戀,但為什麼我只能想起22淺淺的笑意及暖暖柔柔的語調,但卻老是記不住,看不清22的臉呢?


 


如果說我真的對22有所念,但為什麼我只能獨自思念,卻提不起勇氣向22表達心中滿滿的思念呢?


 


MP3裡,張艾嘉淡淡的唱著:「會愛上你,是因為我寂寞。」我會如此瘋狂的思念22,是不是也是因為我寂寞呢?


 


短暫的回台,我終究還是沒有勇氣向22表達我心中滿滿的思念,而且連打通電話說嗨的勇氣都沒有


 


普吉島的天空很藍,氣候很熱,我常常望著藍天,試著去拼?22那日漸模糊的笑臉。只可惜22的臉也熱得冒汗,一下了便融化在藍天裡。


 


有那麼幾天,我告訴自己要斷結這段可悲又可笑的一廂情願,於是拼命找尋藉口不去想22,不去念22。然而愈禁止思念22,心中卻愈想22。在那一陣混亂中,我在筆記本上寫下了這段話:


 


愈來愈不喜歡自己!


心裡有話不敢說;


心中有思念不敢勇敢的想念!


旅行雖然可以讓自己強迫忙碌,


但走得再遠,也逃不了思念的煎熬。


 


昨夜喝了悶酒,


在街上無神的走了一晚上。


熱鬧的街更突顯我內心的寂寞與空虛,


真的很想告訴你我心中的話,


我是如此的想你!


 


因為害怕面對殘酷的現實,


更承受不了失去你的勇氣,


所以只能不斷的告訴自己,


無論有沒有未來,


至少我們還是朋友,


還可以遠遠的看著你!


 


就在第22天的今日,我決定不再讓自己在迷霧中深,要用文字為自己療癒;要用剖白為自己救贖。


 


雖然22可能永遠都不知道我曾如此迷戀過他22天,但我還是很慶幸,我曾如此深深的思念過一個人。


 


一個朋友也好;一個戀人也罷。


 


對了,忘了說一件事,前兩天在看我們過往的mail時,才發現22的生日,竟然也是「22」號!




一個22日出生的人,在22日的1222分,求了一支第22號籤,從此莫名的戀上另一個22日出生的人。




這真的只是一種幻想的巧合嗎?




還是數字跟我開了一個靈數玩笑呢?


2009年6月1日 星期一

關於《出走與回家》

正在日本大阪的關西機場等機,看見免費的網路服務,迅速的上網處理了些信件。


 


表妹的同學碗婷寄了封信給我,是一封好文欣賞,由舞蹈大 師林懷民 先生日前在報上發表的一篇文章,內容非常的吸引我,也在短短的幾分鐘內,讓我的心中泛起一陣陣漣漪。


 


以下轉載此文供大家一同分享。


 


出處:2009-5-25 自由副刊


 


出走與回家


◎林懷民


 


 


19699月,我初到美國讀書。在舊金山機場看到通往全球的航班表:紐約、倫敦、巴黎、東京、阿姆斯特丹、莫斯科、斯德哥爾摩……


 


那是個驚嚇的啟蒙經驗。世界如在眼前,地理課本的地名,原來是真的可以去的城市!


 


那年5月,搖滾樂、大麻、性愛,五十萬人大聚會的伍茲塔克音樂節,震動了全球的年輕人,而我來自戒嚴的台灣。一年多以前,巴黎、東京、紐約、柏克萊,學生運動風起雲湧;在台北,我衷心崇拜、曾在明星咖啡廳仰望的作家陳映真被警總抓走,寫作圈子的朋友私下轉告,不知所措,也有人徹底避談。


 


可以這麼說,到了美國,我才開始走進世界。


 


在世界的天色下過夜


 


70年耶誕假期,我從讀書的愛荷華,一路候補機位,用學生票旅行,混到西岸。忘了如何抵達太平洋高速公路的一個水族館。我第一次看到海豚,樂得張開了嘴巴。


 


看完海豚戲球,我對著太平洋的落日發呆,轉頭才發現人全走光了。到了館外,停車場是空的,也沒公車了。天色昏沉,我只能在路邊橫著大姆指等便車。


 


一位長髮嬉皮讓我上他的車。弄清楚我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不知要往何處去,便安靜地說:「那麼,到我家過一夜吧。」


 


睡到半夜起來上廁所,只見起居室五、六個長髮男女安靜坐著,看了我一眼,沒說話。房間裡有印度線香的味道,也許都吸了大麻,一屋寂靜。我回房繼續睡。第二天早上,另一個長髮嬉皮順路把我在公路邊放下。我橫起大姆指等車。


 


72年,我打工存了錢,經歐陸返台。紐約到盧森堡的學生包機每人九十美元。在阿姆斯特丹,我根據手上的《每天十元遊歐洲》,找青年旅館過夜,也睡過公園,認識了人就一起去玩。


 


有一個人要去巴黎,我改了行程和他同行。他找到幾個朋友,一起混了幾天。吃飯,大家湊錢買幾條麵包,幾瓶便宜紅酒就打發了一頓。這些來自各國的背包族,有人初抵巴黎,也有人要離去,大夥兒就在便宜小酒館為隔日要啟程的朋友送行。喝得太晚,第二天爬不起來,誤了車程,因此晚上再度送行,喝到凌晨……


 


在巴黎認識的瑞士青年要去葡萄牙、西班牙,邀我同行。到了葛那達,他要去摩洛哥,我的中華民國護照要等上一個多月才能取得簽證。從此我一人獨行,去義大利和希臘。


 


在羅浮宮、在烏菲茲美術館我第一次感覺到「顏色」。從希臘的天空和愛琴海,我終於知曉藍色有無限的層次和變調。在日內瓦,我看到一本美麗的畫冊,那是我第一次認識敦煌壁畫。


 


通往曼谷的學生班機由雅典起飛。才走進世界,又得回到窒息戒嚴的台灣;觀光尚未開放,一般人收入極少,我不覺得自己還有機會出國,躲到廁所狠狠哭了一場。


 


沒想到我竟然一次又一次出國,頻繁的程度使我想起機場和坐飛機就要自閉地憂鬱起來。跟雲門出國是工作;十次九次,演完第二天必須離開;沒有主辦單位可以大方地讓三、四十個人不演出,住旅館。


 


培養對付自己的能力


 


198891年,雲門暫停的三年,我隨心所欲地跑來跑去。背起包包,住十元美金的民宿,我去了印尼、菲律賓、尼泊爾和印度。


 


印度!許多人怕去印度,因為髒亂和貧窮,因為火車飛機從不準時。這些,正是讓我一再回到印度的理由。生了兩回氣後,我有了「頓悟」:即使慢上七、八小時,火車一定會來。我放心地在火車站讀了一本又一本平日沒時間讀的書。人生可以不必急吧,我終於擺脫時程表!


 


印度的燥熱飛塵,天天在街頭上演的生老病死,為我曉示生命的本質。我也去過恆河畔,看到骨灰撒入河中,焚燒一半的殘屍逐波而下,下游的印度信徒面不改色地掬起「聖水」,仰頭吞下。生死有界,流水無痕。我驚悸而感動。


 


不知不覺,去了九次印度。印度安頓了我。毛躁起來時,閉眼想起聖牛踱步的火車站月台,流水悠悠的恆河,心就靜定一點。我開始覺得雲門的工作不是磨難。得失心淡了以後,作品慢慢成熟。


 


一次次的出走,孤獨的背包旅行,讓我看到許多山川和臉孔,見識到不同的文化,以及不同文化背後共通的人性。旅行為我打開一扇扇門。回了家,我閱讀,追尋曾經碰觸過的文化,關心去過的國家,遠地的戰爭彷彿也與我有關。更重要的是:離開台灣,隔了時空的距離,台灣,還有在台灣的自己,變得特別地清明,因而逐漸培養出對付自己的能力。


 


台灣解嚴二十多年,但是,我們仍然容易陷入島國的自閉,陷入消費主義的迷障。我懷念六、七十年代年輕人沒有特定目的的貧窮旅行。我希望有更多年輕人出走。


 


2004年,我把行政院文化獎的六十萬獎金捐出來,成立「雲門流浪者計畫」,承蒙許多朋友,特別是 施振榮 先生 和他的 夫人 葉紫華 女士,以及吳清友先生、 嚴長壽 先生,熱心支持,使這個計畫可以持續進行。五年間,四十一位年輕朋友在「流浪者」的獎助下到亞洲各國學習,去奉獻,去挑戰自己,或者,只是去放空。


 


台灣受了太多西方影響,對於近鄰的亞洲文化缺乏認識,我們希望年輕朋友去紐約、巴黎之前,先到亞洲看看。我們要求流浪者單獨旅行:一個人走才能增加與當地人互動,確保和自己對話的機會。我們也期待旅行的時間不低於兩個月:希望他們可以完成緊張、興奮、疲累、挫折與重建的幾個階段才回家。


 


對流浪者的期待與祝福


 


常有人問,對「流浪者」有什麼期待。我們祝福他們帶著新的視野,以及對自己的新觀點,重返台灣的生活。如此而已。


 


然而,事情的發展讓人喜出望外:


 


第一屆的謝旺霖書寫鐵騎西藏高原的《轉山》成為2008年誠品中文書籍排行榜第二名的暢銷書;簡體版在大陸「火紅」。


吳欣澤透過演奏與CD,以西塔琴豐富台北的音樂文化。


劉亮延的「李清照私人劇團」新作不斷,令人驚豔。


鍾權的紀錄片在公視、在大陸播放。


吳耿禎的現代剪紙這兩年來,成為台北眼亮的風景。


薛常慧的伊朗之旅,促成台灣與伊朗紀錄片的交流。


楊蕙慈去廣西學蠟染,回來發願募款,要為當地瑤族孤兒蓋一所小學。


盧銘世持續在全國推廣種樹,綠化台灣……


 


「流浪者」的旅行只是他們生命的逗點,沒有這趟旅行,他們的才華與熱情一樣會燦爛開花,但因為有過這番交會,我們沾染了年輕朋友圓夢的喜悅,也以他們的成就為傲。


 


2008年,雲門穿針引線,七位「流浪者」到四十所學校,分享他們旅行的經驗,參與的學生高達兩萬五千人。有些學校因而企畫了「小小流浪者計畫」,鼓勵學生進行島內自助旅行。2009年,十位「流浪者」接棒,到七十所學校演說,繼續擴大青少年的視野。


 


年輕人逐夢的勇氣,落實夢想的毅力,是社會進步重要的本錢。而告別年輕多年的我,因為這個計畫得到前所未有的激勵。工作膠著苦悶之際,遙想張子午騎著自行車穿越哈薩克、俄羅斯、土耳其,直至葡萄牙大西洋海邊;林乙華到尼泊爾參加喜馬拉雅山登山訓練;陳乃綺辭去台大醫院研究員工作,「捐出」八個月,到柬埔寨和寮國,參加當地登革熱的衛教、防疫的活動;輔導台北遊民多年的楊運生在日本深入觀摩遊民輔導機構的運作;我的世界變得寬闊,對自己的沮喪感到可恥,因而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聖經》裡,浪子的故事以落魄的浪子回家,得到父親寬容的擁抱做結。紀德的〈浪子回家記〉顛覆了《聖經》的道德教訓:回家的浪子,幫助弟弟離家出走。


 


出走。回家。再出走。我希望看到一代代人不斷出走。